position

新闻资讯

大多数人都常犯的六个思维陷阱

喜欢故事胜于统计数据

人们相信的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层出不穷。很多人相信外星人到访过地球,通灵术士能够预知未来,占星术是有用的,水晶可以治病,存在大脚怪,百慕大三角吞掉了船舶和飞机,人可以漂浮在空中,房子会闹鬼,濒死体验证明了来世的存在,以及通灵侦探能找到凶手。事实上,2005年6月进行的盖洛普民意调查表明,我们中的大多数人(73%)至少相信一种超自然的现象。我们相信这些信念,尽管支持它们的可靠证据很少或根本没有。

书中举了很多故事,印象比较深刻有里根总统在做重要活动和做决定之前,都先让一个占星术的女人来占星来确认是否有利。福尔摩斯系列的著名作家阿瑟·柯南·道尔爵士,两名来自英国科廷利的女孩让他看了五张仙女照片之前,相信仙女存在,数年后,女孩们承认这些照片是个恶作剧。

伪科学在流行文化中无处不在,而怀疑主义态度却难觅踪影。很多相信伪科学的人对于他们要相信的事情有先入为主的想法。这一点产生了强大动机,去寻求支持该信念的证据而忽略那些证明该断言是错误的证据。伪科学家通常仅把焦点集中在某个现象的一种解释上,而迅速排除其他解释。而且,由于想要支持自己的信念,他们愿意接受不可靠、往往是轶事的证据。

人类已经进化为讲故事的动物。从人类出现的最初,历史和知识就是通过讲故事的方式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的,直到最近才以容易存取的方式记录和存储。因此,我们养成了一种嗜好,喜欢密切关注以故事或个人叙述的面目出现的信息。

故事比较生动。故事为生活增添乐趣,激发想象,感动我们。人类是社会性动物,因此对别人的故事特别感兴趣。然而,我们将了解到,依靠这种轶事证据形成信念和做决定会错误百出。

为什么?这说明我们忽视其他更多相关信息。例如,喜欢回避统计数据。单调的数字会让在其他方面很有智慧的人目光呆滞。我们骨子里是讲故事的人,而不是统计学家。但是统计数据往往为做决定提供了最好、最可靠的信息。遗憾的是,在很多情况下,我们连相当简单的统计知识都不具备。美国前总统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在得知大约半数儿童的智力低于平均水平时大为震惊,他认为自己必须为如此欠佳的表现做些什么。但是,有约半数的儿童低于平均智力是很正常的(高于平均智力的也是半数)。在其他情况下,我们之所以忽略统计数据,是因为它们抽象而枯燥。因此,即使我们知道统计数据,还是更容易让自己受个人故事的影响。

来看看下面这个例子。你打算购买一辆新汽车,所以浏览《消费者报告》来研究它的可靠性。这份来自前几年的车型的统计数据表明,这种车是非常可靠的。你对调查结果很满意,心情愉快地去参加一个聚会,在那里一个朋友告诉你,他最近刚买了这款车。“这车一点都不好,尽给人添麻烦!”他抱怨道,“隔几个月就要去店里送修一次。我换了离合器,刹车有问题,还动不动就熄火。”你对这一信息会做什么样的反应?对于我们许多人来说,了解了朋友的处境后会令我们质疑自己的决定,可能就不买这款车了。然而,最好将《消费者报告》中汇总的维修频率作为购买与否的依据。这些数据基于类似汽车的大样本,而这位朋友的经验只是基于一辆车。万物都有差异——任何车型都可能出现有瑕疵的车。你的朋友可能比较倒霉,刚好买到了少数问题车中的一辆。问题的关键是,如果你听朋友的,那你就是根据不大靠谱的轶事证据做决定。而且,在做决定时大多数人都倾向于特别注意这类个人经历。

当在日常生活的决定中纯粹依赖轶事信息时,我们通常会无视可能与轶事冲突的统计信息。不依靠统计信息导致我们相信顺势疗法、寻龙尺探测、协助性沟通,以及其他离奇、错误的断言。

寻求认同

如果你支持枪支控制,你是不是更信任支持禁枪的信息?如果你喜欢某位总统候选人,你是不是更关心对这位候选人有利的信息?如果你相信通灵术士能预测未来,你是不是只记得他们说对的少数几次,而忘了他们说错的绝大多数次?原来,这就是我们的思考方式。我们有用“认同”决定策略的自然倾向。也就是说,我们更关注那些支持现有的信念和期望的信息,更关注支持我们愿意相信的事情的那些信息,而不大关注与这些信念对立的信息。实际上,我们会记得有幸命中的,而忘记没有言中的。

喜欢寻求认同证据的倾向在思考过程中是根深蒂固的,即使我们的信念或期望不那么坚定,也往往会寻求支持数据。为了说清楚我的意思,回想一下你认识的某个人,试着判断这个人是否慈善。很有可能你会想到这个人表现慈善行为的一些事例,比如捐款、帮助他人等。你不会想起这个人不慈善的任何时候,但这种情况又是很可能发生的。为什么会这样?无论测试什么,我们似乎较容易想到那些支持我们所测试的方面的事例。问题是,我们选择性地将注意力集中在支持信息上,忽视了可能与所做的决定密切相关的对立信息。

从本质上讲,一旦有了一种偏好或预期,就有一个根深蒂固的倾向,会以支持我们所预期或想要相信的信念的方式解释新信息。这种对证据的带偏见的评估是持有无数错误信念的主要原因。

不大重视偶然和巧合在生活中的作用

假设你在《华尔街日报》上看到一则广告,大力宣传“超级增长”共同基金的业绩。“这支基金的收益高于过去五年来其他所有基金的平均收益!”广告如是宣称,同时刊登了大名鼎鼎的基金经理的照片,导致你相信这支基金的收益与这位经理的选股本事直接相关。

虽然听起来很有说服力,但是业绩能说明卓越的股市知识吗?你是否应该投资这支基金?在决定之前,你要自问一下,这卓越的业绩是否可能只是出于偶然?如果你抛五次硬币,有时会连续五次都正面朝上,只是出于偶然。正如在后面将会看到的,有证据表明,共同基金的长期业绩类似于抛硬币。因此,从长远来看,所谓的专家们通常都无法获得高额回报。事实上,为了谨慎起见,最好不要投资最近业绩超过平均值的基金,因为一种称为“均数回归”的现象,它将来可能会下跌的。

为什么我们这么快相信是卓越的知识导致了该基金的业绩高于平均水平?我们一般不重视偶然和巧合在我们的生活中发挥的作用。虽然偶然性会影响生活中的很多方面,但是我们不愿意认为事情是碰巧发生的,而愿意相信事出有因。我们是溯果求因的动物,有寻求生活中因果关系的根深蒂固的愿望。这种寻根溯源的愿望很可能起因于人类的进化发展。

人类早期的祖先发现了事情的原因,才得以生存下来并繁衍后代。例如,注意到火花能生火的人开始利用火,才更容易生存下来。这种寻求原因的偏好通常使人获益匪浅。问题是,这个趋势在认知结构和思维过程中处于支配地位,以致我们往往过度运用它。哪怕只是偶然事件,我们也要寻找事情发生的原因。

会错误地感知我们生活的世界

我们往往认为感觉到的世界就是世界本身。经常听到有人说:“我了解我所看到的。”然而,感觉可能被欺骗。有时问题出在选择性认知上,我们可能没有看到某些事情,因为焦点在其他地方。也有时我们实际上可能看到不存在的事情。还记得我看见鬼的故事吗?

研究表明,很多人在生活中的某些时候产生过幻觉。当然,当运用这些不准确的感知进行思考时,就可能出现问题。有两个因素对如何感知世界有特别重要的影响:预期和愿望。也就是说,我们的感觉很大程度上受预期看到和想要看到的事情的影响。考虑下面的事件。

有一则新闻报道称一只危险的大熊从城市动物园逃走了。这时会发生什么事?911总机响个不停。有人报告说这只熊爬到了树上,有人说见它穿过了公园,还有人说它在后面的巷子里扒拉垃圾箱。镇上各处的人们都说看到了熊,但事实证明,那只熊就在离动物园100码范围内活动。

是我们的预期创造了感觉。假设在观看一场足球比赛,我们喜欢的球队正与强劲对手对抗。我们很可能会发现另一支球队比我们的球队犯规次数更多。当然,对方球队的球迷很可能看到我方球队罚球次数更多。我们看到的是我们想要看到的。

错误感觉导致整个人类历史上出现了很多次离奇事件。时不时地就会出现导致某些社会阶层群体性癔症的集体妄想。印度最近发生了一起“猴人”恐慌,那里的人报告说,看到一只半猴半人的动物,长着尖利的指甲,有着超人的能力。亚洲各地曾多次出现“阴茎萎缩”恐慌,人们感觉到他们的生殖器官在往身体里缩。当然,美国也有多起外星人绑架报告。显而易见,我们对现实的感觉也许是不可靠的,这应该使我们警惕仅基于个人经历的观念,尤其是当那些观念很离谱的时候。

大量研究表明感觉很大程度上受到预期和想要看到的东西的影响。因此,我们的好恶可能导致幻觉——如果相信鬼或外星人,我们可能会“看到”它们。错误地感知世界是轶事数据之所以能使我们误入歧途的主要原因之一。

过分简化

生活可能非常复杂。我们常常每天要同时做许多事情。在做决定时也是如此。有时可用的信息量势不可挡。事实上,如果关注所有信息,那么大部分时间只好用来收集和评价信息。为了避免这种“分析瘫痪”,我们使用一些简化策略。

例如,我们常常根据容易想起的信息做决定。如果在判定某种运动(比如滑雪)是否有风险,我们不会对一个人可能因为滑雪而受伤的方式进行穷举搜索,也不会搜索每年滑雪受伤的人数,而往往通过回想朋友滑雪的经历或从电视上看到的滑雪事故来过分简化这一任务。例如,我们可能想起桑尼·波诺和迈克尔·肯尼迪在同一年因滑雪而死亡,所以认为滑雪是一项非常危险的运动(尽管其他很多娱乐活动更易受伤,比如划船和骑自行车)。

简化策略可能十分有益,节省了时间和精力,使我们能够迅速做决定,然后继续做其他事情。幸好,这种方法常常能得出相当不错的决定。即使它们可能无法给出最好的决定,却也往往“足够好”了。然而,使用这些简化策略时,我们注意不到与决定有关的所有信息,而这可能让人陷入困境。

如果你去看病时接受化验,检测是否感染了一种使人虚弱的病毒。检测结果是阳性的——说明你体内有这种病毒!你该有多担心?

医生告诉你:“这种检测在一个人真的有病毒时能100%准确地指出他有病毒,但是有5%的可能性在一个人没有病毒时也指出他感染了病毒。”你还了解到每500个人中有一个人带有这种病毒。那么,如果检测表明你感染了病毒,你真的感染了病毒的概率是多大?大多数人都说,大约是95%。

事实上,正确的答案是只有4%!可见,使用简化策略会让人忽略非常重要的信息,这可能造成严重失实的判断。

信念和决定会在很大程度上受不可靠信息的影响,而受相关和可靠数据的影响并不充分。

记忆有缺陷

想象在一个悠闲的夜晚,某人正在看电视,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他打开门,一名警察闯进来给他戴上手铐,还说:“你因性虐待被捕了。”令他惊讶的是,原来是他女儿刚刚起诉了他,大约在20年前她是小女孩时他猥亵过她。他不敢相信,因为与女儿关系一直很好,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虐待她。然而,为了解决一些情感问题,她最近去看了一名心理医生,他认为她的问题可能是儿童时期受到性虐待的后遗症。医生给她做了几次催眠,女儿开始想起一些父亲对她性虐待的事例。根据这些被压抑的回忆,他被定了罪并送进了监狱,甚至完全没有虐待的实物证据。

听起来很疯狂是吗?你认为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其实,美国的很多案件中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许多人,包括那些证人,认为记忆是记录过去经历的永久见证。当然,我们不可能记住所有事情,但是许多人认为,如果使用催眠之类的特殊技巧,就可以回忆起以前不记得的事情。事实上调查表明,大多数美国人持有这种观点。当对自己的记忆有信心时,我们相信记住的是实际发生过的事情。

然而,大量研究证明,记忆是会变化的。我们甚至可以创造出实际上从来没有发生的事件的新记忆。实际上,记忆并不是事件的真实快照,过去的经历并不等于可供以后从中检索的影集。相反,记忆是建设性的。目前的信念、预期、环境甚至暗示性的提问都可能影响我们对过去事件的记忆。将记忆看作是对过去的重建更为准确,通过不断地重建,记忆可能离真相越来越远。因此,即使确信记忆不会改变,它们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同时那些记忆可能对我们形成信念和做决定有着显著的影响。

实际上,我们可以重建记忆,随着多次连续重建,记忆会离真相越来越远。鉴于在思考和决定时从记忆中检索了这么多信息,那些有缺陷的记忆可能对我们形成错误信念和决定造成重大影响。

总结

如果你犯了这些错误,不要觉得难过——每个人都会犯这些错误。为什么呢?大多数问题是我们的进化发展或愿望和需要的结果,这样可以简化思考。我们无法注意每天汹涌而来的所有信息。幸运的是,简化策略在很多情况下运作良好,它让我们做出足够好的决定。

问题是,我们开始在不应当依赖它们时依赖它们,从而导致会引起灾难的严重失实的信念和决定。

另外一点必须牢记。对这些陷阱的了解是改善信念和决定的第一步,但是知道这些并不能保证决定会产生最佳的可能结果。

改进我们的思考和决策的最好方法是采取怀疑的批评态度。遗憾的是,我们很容易根据不完整或不恰当的证据相信某事,批判性思维不会不请自来。

令人惊讶的是,人性的矛盾之一是我们在知道得最少的领域持有最坚定的信念。

我们想要相信事情,因为想要生活中的确定性。但是生活是非常复杂和难以预测的。

我们必须吝啬自己的信念——在得到令人信服的证据之前,要有所保留。虽然这可能违反根深蒂固的倾向,但毫无疑问,这是我们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无论在个人层面上还是在社会中,我们都将受益于这种持怀疑态度的立场,做出更明智的判断和决定。

 

文章来自网络,版权归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培训需求提交

    精一达企管,用心服务!

    24小时客服热线:133-6052-8959 与客服在线沟通